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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年10月24日,首都軍民在天安門廣場慶祝粉碎『四人幫』
在1976年10月6日粉碎『四人幫』後的幾天裡,華國鋒主持召開幾次中央政治局會議,通過一系列的決定解決上海問題,穩定了上海局勢。
馬天水態度頑固
1976年10月6日晚,華國鋒在抓捕『四人幫』之後,驅車來到玉泉山8號樓葉劍英的住地。晚10時30分,華國鋒挽著葉劍英的手,一起走進了會議室。參加政治局會議的共11人。政治局委員有華國鋒、葉劍英、李先念、汪東興、陳錫聯、紀登奎、吳德、陳永貴,政治局候補委員有蘇振華、倪志福、吳桂賢。
在介紹了抓捕『四人幫』的全過程之後,華國鋒與大家研究即將召開的打招呼會議。他說:『既要解決問題,又利於大局穩定』,『要破得徹底,立得正確』。
會議重點研究了上海問題。大家分析了上海的實際情況。上海是『四人幫』的發跡地。王洪文、張春橋、姚文元對上海的控制和指揮從來沒有放松過,他們調到北京後,還一直兼著上海的市委書記,張春橋是第一書記,姚文元是第二書記,王洪文雖是黨中央副主席,卻又是上海市委書記,排在張、姚的後面。張春橋是南京軍區第一政委。
華國鋒講:『只要把上海的問題解決了,其他各省市的問題就好解決。其他各省市的造反派和「四人幫」比起來就是小玩鬧。』『「四人幫」在上海拉過警備區的四個領導乾部,號稱有四個「槍杆子」,只有周純麟沒有拉過去。先讓馬天水和周純麟來。先做馬天水的工作。』他想了想又說:『同時通知丁盛、廖漢生(南京軍區政委)。』
華國鋒讓周純麟與馬天水一同來北京,有幾個考慮:其一,周純麟是上海警備區司令員,負責保衛上海。其二,『四人幫』一直整他,他是一個可靠的老同志。其三,只叫馬天水一個人來,他可能會生疑而不來,如果他不來事情就難辦了。馬、周二人於7日下午從上海到達北京。同日下午,黨中央派專機將上海、江蘇、山東、湖北等地的負責人和濟南軍區、武漢軍區的領導接到北京。
晚上,中央政治局召開打招呼會。
聽到『四人幫』被隔離審查,絕大部分人都十分激動,周純麟高興得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。只有馬天水傻了眼,抱頭悶坐在那裡。會議一直開到8日凌晨。會議宣布幾條紀律:不准私自向外面打電話,不准寫信,不准外出,不准接待客人。最後,華國鋒看了看表,說:『今天就談到這裡吧。晚上繼續開,大家發言。』他對馬天水說:『你回京西賓館後,立即給徐景賢、王秀珍打電話。』華國鋒回過身來,對中央辦公廳秘書局局長周啟纔說:『老周,派車,你送馬書記回京西賓館。』並向他使了個眼色。周會意地點了點頭。在去賓館的路上,周純麟、馬天水、周啟纔坐在同一輛車裡。周純麟敲了馬幾句,並勸他『明天你可要好好表個態』。
馬天水卻說:『這些材料說服力不強。毛主席去世還不到一個月,他們就那麼壞嗎?我不同意把他們抓起來這種辦法,就是有錯誤,也應作為人民內部矛盾來處理,給他們有檢討改過的機會嘛!難道四個人都是一樣的錯誤嗎?』華國鋒知道馬天水不會轉變,要爭取、教育他。他決定先由蘇振華、倪志福做馬天水的工作。一番談話後,馬天水仍轉不過彎來,提出要見『四位領導』。事後,周純麟提出:馬天水雖是上海的總管,現在他亂了套,不如讓徐景賢、王秀珍來京解決問題。蘇、倪同意周的建議。
8日晚上,中央政治局打招呼會議又開了一夜,馬天水最後一個發言,神情緊張,臉漲得通紅,不停地問:『這「四位領導」,是不是篡黨奪權,是不是一定要用抓起來隔離審查的辦法,應該給四個人考慮的時間。中央是不是再給一些材料看看?』他還提出了兩個荒謬的要求:一是讓他再見見他們;二是希望中央對他們寬大處理,處理時要區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。
召徐景賢、王秀珍進京
9日晚,中央政治局得到上海小組的報告,上海有武裝叛亂的跡象。當晚8點多鍾,召周純麟到玉泉山5號樓。周剛坐下,李先念就詳細地詢問了上海警備區兵力部署和上海民兵的情況。接著,他嚴肅地問:周純麟,你估計一下,『四人幫』被隔離的消息公布後,他們上海的黨羽會出現什麼情況?周純麟思索了一下,說:『我估計有三種可能,一種是大乾,一種是小乾,一種是沒什麼大的問題,比較平靜。但是大乾的可能性不大。』
李先念追問原因。周說:『因為王洪文、張春橋、江青、姚文元四個人被抓起來後,他們沒有打旗的了,在上海有哪一個人能挑頭?就是馬天水、徐景賢、王秀珍也不行,樹不起來。而小乾呢,就是他們可能利用一下民兵,把我們警備區的機關衝垮,或把我們上警的幾個領導同志抓起來。』他稍許停了一會兒,又說:『不出問題的可能性較大。但先決條件是,要盡快地把「四人幫」的罪行向上海人民群眾公布,使群眾不再受蒙騙……』
在10月9日晚政治局會議上還解決了一個問題。周純麟匯報毛澤東逝世後,部隊處於一級戰備狀態,有一個師正在由青浦向上海方向拉練。華國鋒馬上說:『馬上停止,不能引起誤會,逼出事來。要相信上海工農群眾,軍隊一調動,馬上就會引起恐慌了。』下令解除拉練後,這支部隊很快就回去了。華國鋒反復講,一定要將『四人幫』和廣大群眾分開。現在部隊向上海運動,雖然是早已決定的,但是容易造成誤會,不利於做上海民兵的工作。他後來回憶說:我讓江蘇省委和南京軍區的同志先回去。粉碎『四人幫』的消息慢慢由南京傳到上海。
10月10日晚,徐、王到達北京。華國鋒決定他們暫不參加政治局的打招呼會議,由馬天水、周純麟向他倆傳達『四人幫』被隔離的情況。徐、王卻質疑說:『這件事可能是青年人搞的。我們前幾天在北京時,還沒有聽說有這些事,為什麼突然把他們(指『四人幫』)一起都抓起來?』徐景賢見大勢已去,不得不談了10月8日以來他們在上海調動民兵、搞戰備部署的情況。接著,徐要求與上海通一次電話,說『可能出事』。經同意後,徐打電話給上海的馮國柱說,第一,他和王秀珍已安全抵京。第二,一切要等回來再定。
12日,馬、徐、王都坐不住了。因為一連三天不讓他們參加政治局會議,不知中央會如何處理他們。他們通過在京西賓館幾天的觀察,看到全國各省市區來參加會議的都熱烈擁護中央的決定,明白大勢已去,此時再搞武裝叛亂,無疑是螳臂當車,自取滅亡,因而擔心上海出事。如果上海真的發生武裝叛亂,他們罪孽深重,難逃法網重罰。另外,他們內心不肯接受『四人幫』被隔離的事實,希望看到更多的材料,要為他們面向中央辯解。
是日上午,華國鋒在玉泉山5號樓召開政治局會議,討論中央工作組的人選。華國鋒說:現在看來,上海市委這些人已無法工作了。他們頑固地站在『四人幫』立場上,與黨中央對抗,妄圖發動武裝叛亂;過去被『四人幫』壓下去的一派也准備搞串聯;上海的群眾也自發地起來了,需要正確的引導,中央應馬上派人去接管上海,不然會出大亂子。同日,中央政治局決定,蘇振華、倪志福、彭衝三人組建中央工作組,並緊急電令彭衝進京。
武裝叛亂胎死腹中
一切安排妥當,華國鋒纔決定召見馬天水、徐景賢、王秀珍。12日晚10時,華國鋒、葉劍英和陳錫聯、紀登奎、吳德、汪東興、蘇振華、倪志福、陳永貴、吳桂賢等接見了他們,一直談到13日凌晨1時30分。
華國鋒拿出張春橋的《一九七六年二月三日有感》的影印件,給了周純麟、馬天水等人每人一份,對徐景賢說:你給大家念一遍。徐景賢看了確實是張春橋的手跡,啞口無言。張春橋在《有感》中把政治局多數同志叫『他們』,把『四人幫』叫我們,陣線劃得清楚,公開要分裂黨。
陳永貴、吳德、吳桂賢介紹『四人幫』反對周恩來的具體情況。馬天水等人都說,真沒想到他們這樣對待總理,在我們面前他們裝得很尊重總理。華國鋒介紹江青控制主席處的文件,把江青改過的兩個講話文件給他們看。他還詳細介紹了毛澤東逝世前後江青、張春橋、王洪文、姚文元大鬧政治局的事。華國鋒說:搖鵝毛扇的是張春橋,這份《有感》是他的總思想,『又是一個一號文件』,他恨主席恨得很。
葉劍英說:上海是受蒙蔽、受封鎖的。主席講,情況明,決心大,方法對。你們這次來了,情況就明了。華國鋒說:主席不但想打爛『四人幫』,而且還怕把新同志拉進去,所以在陳永貴同志報告上批了『釣魚臺沒有魚』。
華國鋒介紹了毛澤東對『四人幫』的批評,然後說:我們不會采取『四人幫』對別人的辦法,亂戴帽子,亂整人。有錯誤改了就好,懲前毖後,治病救人。按毛主席的路線,以實踐來檢驗,只要轉變立場,我們是歡迎的。揭發批判,我們歡迎。有些材料要保存好。你們一時思想轉變不過來,是可以理解的。廖祖康、肖木(王洪文秘書)要來京辦學習班,他們是青年,要幫助改正錯誤,我們相信你們能搞得更好。
談話中,中央領導同志問馬天水等人:你們過去聽說過『四人幫』嗎?馬天水等人回答,從來沒有聽說過。徐、王向中央領導匯報了這次來北京前,在上海和軍隊的幾位同志會合在一起,還調動了民兵,准備決一死戰。現在了解了這幾個人原來是篡黨奪權的『四人幫』,感到極大的義憤,並表示堅決和他們劃清界限,誓死保衛毛主席的革命路線。華國鋒笑著說:你們回去別人會罵你們是叛徒!你們把立場轉變過來,就要振作精神,做好工作。散會時,周純麟、馬天水等三人同政治局同志一一握手告別。第二天一早王秀珍找到了會議上負責記錄的同志,告訴了上海調動民兵的數字,請補到記錄裡去。
10月13日上午,在王一平、徐良圖安排下,曹大澄用軍用電話報告了上海要在13日發動叛亂的消息。華國鋒、葉劍英接到報告後,當即(13日上午9點)派專機把周純麟、馬天水、徐景賢、王秀珍送回上海,使王洪文餘黨策劃的武裝叛亂胎死腹中。
(據《黨史博覽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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