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"z"Ȥ |
|||
天黑,路口,車多。如過江之鯽般的小車們擠在無燈的街上。一輛出租車貼在我車旁,並排慢慢往前拱着走,着急但沒辦法。磨磨蹭蹭中,車前頭閃出一個空,他的車徑直排隊,位置比我優越,但我忙着辦事的心情比他急切,在車縫中,我一腳油門一手擺輪,“嗖”的一聲從他的車頭前一抹而過。只聽車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剎車聲。“給那傢伙抹得夠嗆”,我腦子閃過這個有愧的念頭,但車速並沒有減下來。黑夜中,小車像條泥鰍在路上閃躲着,前行着。
咦,怎麼車後面有輛車,亮着兩個大燈,總跟在我車後呢?稍有空隙,那車還想超我的車。我納悶兒着,但沒減速。那車跟了很久,有時還擠到車的側面,但因爲還有順行車在旁在側,有對行車“嗖嗖”而過,那車又落在我後面,但時不時還鳴起笛。噢,我恍然大悟:難道被我“抹”的小車跟上我了?這主夠玩兒命的,跟我過了好幾個路口,仍無放棄的意思。
又見路口,又見紅燈。我停了下來,只是那車打着雙閃燈,也停在我車後。黑影裏,司機下車直奔我的車而來。
“你這人怎麼回事?抹了人還跑?”他急急火火地斥責。
“沒跑,不知道你車在後面跟着,不是沒碰上麼?”我口氣軟軟地解釋着,知道沒理。
“要是碰上了還有這段子嗎?早叫警察了!”對方氣勢洶洶地說,一副要個說法的模樣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下次注意。”我認真致歉着,並在仔細打量這陌生司機。一眼看上去,與我差不多年紀,是個同齡人。不知爲什麼,我心裏感到好像有了“套近乎”的空間。
“說實在的,我天天在路上還沒遇過你這樣的,你說怎麼辦?”追了好幾裏地,追得氣不小。
“咱把車先停邊上,再說好吧?”我提議。看來,剛纔那幾聲對不起還不管用了。我暗暗思忖。
“挪哪,還想跑?”他不同意。
“哥們兒,別生氣,天黑,車多,抹一下,甚至蹭一下都難免吧?何況還是在路上。”
他對我的話不以爲然,人還在氣頭上。
沒辦法,張口問吧,靈不靈就看這一招了。
“老兄,在哪下鄉?”
他一愣:怎麼話題拐彎了?他頓了一下,下意識地順着我的話題走了。
“黑龍江。”
“兵團還是插隊?”我興奮起來,有門兒。
“兵團”。他答應着,也責怪着,“我在哪下鄉和今天這事有嘛關係?和你有嘛關係?”
“哪個團的?”我不依不饒地問。
“二十團的。”他氣哼哼地說。
“天哪,是兵團就足夠了,沒想到還是二十團的!”我心中大喜。
“哥們兒,我是八五二的。”興奮中,我把手伸了過來,他迷迷糊糊中伸出的手被我握住了。
他望着我,無語。好像思路還沒從抹一下的思緒中過來。
“哥們兒,我是二十團的,能這麼認識也是緣分啊!”夜燈下他點點頭。
“咱也彆着急了,荒友同志,全怨我。下回注意,看在都是二十團份上。好不好?”我誠懇地望着他。
“你也是二十團的?”他像恍然大悟一樣望着我。
“是啊!在街上這麼見面,是老天安排,好事啊!”
“好事是好事,可差點這車就碰上了,下回你可得小心,別太快了。”
“是,就是。”我向他行個禮。
交流完畢。他嘟囔着:“沒想到是一個團的,這些年都沒遇見過。都是知青都不易,你肯定也有事,嘛話也不用說,走人,忙你的。”說罷,他也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。
一場即將起來的衝突,在一句“我是二十團的”問答中,消化了。
冬天運動創傷患者增加 受傷後及時冰敷傷痛處
盤點那被扔掉的防病寶物 花生皮補血茄蒂去火 天津首張“文化旅遊地圖”亮相 遊客按圖索驥 《我的左手右手》掀親情風暴 青春劇分庭抗禮 婆媳相處貴在互相尊重 丈夫要做好家中調和劑 退休老人“生財有道” 說理財背後的喜樂悲愁 過新年看大戲 春節期間戲曲舞臺經典劇目上演 薩爾斯堡音樂節 莫扎特歌劇《魔笛》有兒童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