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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期央視的《中國漢字聽寫大會》,發現當今的初中生太厲害,我們老三屆跟他們真是不可同日而語。在這檔節目中,很多成年人書寫正確率爲零的字詞,這些稚氣未脫的孩子回答起來胸有成竹。譬如蜾蠃(guǒ luǒ)、卑以自牧、夕惕若厲這等生僻詞語,若讓我參賽,或似是而非拿不準讀音,或一知半解甚至全然不解,肯定一塌糊塗。
我是六八屆老初一,初中只上了一年級就趕上文革和下鄉了。文化課自然先天不足,“知識青年”頭兩個字愧不敢當,白字倒認了不少。
知青時代,有的明明知道生活中叫什麼,竟也念錯:如鱖(guì)魚念成厥魚,吮(shǔn)吸念成允吸。有的詞是自作聰明,望字生意,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:如刀俎(zǔ )念成刀狙,木訥(nè)念成木納,紈絝(kù)念成紈胯,諂(chǎn)媚念成諛媚,暴殄(tiǎn)念成抱枕,賁(bì)臨念成奔臨,舐(shì)犢念成舔犢,狡黠(xiá)念成狡結,羽扇綸(guān)巾念成羽扇倫巾……諸如此類,不勝枚舉。
上世紀七十年代初,我選調到一個軍工廠,因好舞文弄墨,遂成爲工人理論小組骨幹。有一回廠裏組織講評《水滸》,聽衆全是車間主任,不知深淺的我上臺主講。說到武松與宋江話別“潸然淚下”那一段時,聽衆中傳來竊竊私語。原來,我把潸(shān)然念成了潛(qián)然。露怯啦,主任們倒也寬容,竟然沒把我轟下臺去。切勿小覷了這些車間主任,每一位學歷都比我高,還有清華畢業的呢。從此,浮躁之心收斂了不少。
按說我念過的白字夠多了,孰料竟還有不如我的。那時,我們廠剛開了個圖書館,職工可憑圖書證借書看。有一回去借書,恰遇某兄與管理員口角,因同是選調來的知青,彼此也熟,便上前詢問怎麼回事。某兄氣不忿地說,“我借果伐理的書,他愣說沒這個作家,介嘛水平啊,果伐理可是名作家啊!”我一聽,樂得差點沒噴出來。我說“你借果戈理的試試,沒準有”。某兄看看我,一副滿腹狐疑的樣子,還不太信呢。這是真事,沒一點虛構。
我們老三屆,該上學時沒上學,該讀書時沒讀書,難怪文化水平有些低。加之年輕時認錯的字詞,在腦子裏烙印頗深,將錯就錯,以訛傳訛,糾正起來很費工夫。後來我到了文化單位,某次與諸師長論道李白,我“鏑(dí)仙人鏑仙人”地聒噪不停,有位師兄忍俊不禁地咬我耳朵說“是謫(zhé )仙人”……我愕然,乃靜默良久。
其實,若要把漢字、尤其那些生僻字全都辨認無誤,確有難度。自知沒那麼多墨水,我連那些參加《中國漢字聽寫大會》競賽的初中生們都望塵莫及。一代更比一代強,令人欣慰,這正應了“少年可畏”那句老話。慶幸的是,我念過的那些白字,再也不會認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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